第17章 你這給自己出軌還留了個口子啊(第3/4頁)

只見他正仔仔細細用吸塵器清理地毯。

她知道他生活認真,平日空閑在家,不是健身就是打掃房間,說自己有強迫症,容不下家裏雜亂。這會兒他將袖子挽起,露出結實小臂,微微躬身時,背部的衣服被肌肉崩緊,透出緊實的線條。修長的手指握著吸塵器柄,些微用力。

他媽的,狗男人做家務也好看。

他媽的,寧願幹活都不肯幹我。

她憤憤,將墩布一扔,陳撰看了過來,“不想幹了?”

盛以晴幹脆破罐破摔,“我看你做家務那麽認真,其實你一個人就行了。”

存了心想要激怒他,不料陳撰點點頭,回答:“好,那你洗了手休息,我做就行。”

盛以晴震驚,啞然看了他半秒,黑臉進了洗手間。衛生間裏放了一筐待洗的毛絨玩具,剩下一部分洗完的玩偶堆在浴缸裏,潔凈而潮濕。盛以晴心頭有火,沒好氣擰開水龍頭,嘩嘩水聲起,她剛打濕了手,就聽身後門噠一聲打開又被關上,一個人站在了身後。

隨後,陳撰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擰轉過來,在狹小的衛生間洗漱台前,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他黑著臉俯身,另一手擡起她的下巴,撬開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充滿了侵略意味的吻。攻城略地。

心口的火散去,又重新凝聚成另一團火,盛以晴的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報復似的也咬了他一口。

“嘶。”陳撰吃痛,托住她的臀,順勢將她往洗漱台上一抱,抵著她的額頭:“現在滿意了?”

盛以晴的眸子亮亮看著他,“你吃藥了?又行了?”

“……你……”手在她臀上掐了一把,他咬牙,“你特麽欠幹。”

寬寬松松的家居服被解了一半扣子,他的吻細細密密落在她的脖頸、鎖骨,濕潤而酥麻。她的手指攏著他的發,柔軟而又刺人,是他的氣息,莫名一股酸澀從胸口升起,盛以晴捧起陳撰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對我不感興趣了?”

他一怔,“怎麽會?”隨即失笑,“你在想什麽呢?”

“那我們之間沒有激情了?”

“唔……”他吻上她的唇,手也沒閑著,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小腹下探,滾燙的氣息讓盛以晴指尖微顫,耳邊傳來這個男人微啞的聲音,呼著熱氣逗自己:“嗯,沒了。”

她嗔,輕輕捏了它一把。

陳撰輕聲抽氣,徑自將她抱到了臥室,一路上嘴貼著,可盛以晴依然絮絮叨叨含含糊糊抱怨:“那你為什麽會只想和我一起抱在一起純聊天,別人都說結婚了就會沒激情,我們明明一周才見一次,怎麽可以這麽快就開始柏拉圖……”

陳撰無奈,將她一把扔在床上,“好好好我錯了,以後見面不聊天,只做愛做的事情。”

盛以晴滿意了,坐起扯他的衣服,兩人糾纏在一起,就聽床上手機嗡嗡震動——

“別管。”陳撰摁了她的手,專心吻她。

“不行,我得看看是誰,如果是客戶怎麽辦。”她慌忙推開男人,翻開被子,這才發現,方才的動作太大,兩個人的手機都掉到了床上,而此刻震動著的竟是陳撰的手機。

來電顯示:吳語冰。

“誰是吳語冰?”

下一秒,身上的那個男人眸子流露出了過於明顯的愕然,他僵了片刻,接著迅速從盛以晴手裏奪過手機,滑動接鍵,對著電話那頭迅速說道:“語冰,我現在有事,晚一點再和你說。”

可還沒來得及掛電話,電話那頭又說了幾句。

陳撰一愣:“現在?”他看了一眼盛以晴,神色猶豫。而後,似乎下了某種決心一般,回復到:“行。你等我十分鐘。”

從陳撰穿好衣服,穿好鞋子,再到他在自己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再到他關門離開……在這個過程裏,盛以晴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神色。

她竭力表現得這件事情正常不過,甚至沒有問他一聲:“吳語冰他媽的是誰?”以及:“你現在他媽的要去哪裏?!”

房間裏空蕩蕩的,盛以晴放了音樂,回到了浴室,擰開了浴缸水龍頭,將筐子裏剩下的毛絨玩具全都倒進了浴缸裏。

過了會兒,她打開手機,怔怔看著和陳撰的對話框發呆,聊天背景,是他們的婚姻協議。

“第一條,經濟各自獨立,一切約會開銷 AA,不生孩子。

第二條,婚姻存續期間內,雙方均應保持精神與肉體絕對忠誠。

第三條,此婚姻僅與雙方個人有關,不涉及雙方家庭,任何一方不對對方家庭承擔任何責任與義務。

第四條,每隔兩年,雙方開會決定婚姻是否繼續。一但任何一方出現重大疾病或重大債務,或情感轉移等特殊情況,另一方可以隨時決定離婚。”

她記得簽下這個協議時,陳撰還與自己吐槽:“你不覺得第四條的那個情感轉移和第二條有些矛盾麽?你看啊,既然婚姻存續期間要保證情感和肉體的絕對忠誠,那怎麽可能還會在續約前出現情感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