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2頁)

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再次打動她的心。

芙潼留宿司沂寢殿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了宮中,還好沒有傳到前朝去,被唐舒窈及時告知皇後,掐斷了謠言。

本以為林簡回來之後,打點司沂的起居,楊同就會被派走,誰知道她居然登堂入室了。

好在皇帝轉醒,司沂的權利被削弱,他不能夠再禁足皇後,出了事,唐舒窈求路無門,不能傳信回娘家,皇後活動自如,她也有依靠了。

司沂搬回東宮並沒有將唐舒窈也一並帶走,就以皇後養病為由,放她在宮內伺候,盡孝是太子妃的本分,唐舒窈恨,也不能申辯。

她不在東宮,不就是楊同的天下了?

果不其然,在第一日啊!就讓她收買的小太監傳來消息,說他夜宿太子寢宮。

“他是個男人?”皇後問道。

唐舒窈煽風點火,“是啊。”

皇後自己的兒子最清楚,他並沒有龍陽癖好,“許是宮內誤傳,太子做事知道輕重。”

軟禁日子不短,皇後也養得心平氣和許多,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再沖撞司沂,與他起隔閡。

反正鄴襄女也死了,皇後心裏剛這麽想,唐舒窈便說道,“母後,若是尋常的侍衛,舒窈不會如臨大敵。”

“那侍衛楊同,不僅名諱與鄴襄藥奴同音字,他渾身上下和鄴襄女很相似啊,除了那張臉之外,身姿情態與她無一不同,舒窈懷疑,她壓根就沒有死在火裏,她借火勢逃脫,重返殿下身邊潛伏,是為了報仇雪恨。”

皇後嘴邊的茶都沒有喝下去,就匆匆擱下,“你說什麽?!”

“鄴襄女沒有死?她假裝成男人刻意接近太子?這.....”

皇後不信,“不可能。”那場大火燒得厲害,就算她長了翅膀,都不可能逃出生天。

唐舒窈隱瞞了產子的過程,沒有提及孩子,把唐令呈選擇性地擇了出去,說唐令呈有一段時日鬼鬼祟祟,好像養了人在外宅。

在蔣氏生辰那日,她和司沂前去找人沒有找到,可她發現了很多蛛絲馬跡,有關鄴襄的話本,還有不少鄴襄女喜歡的東西,唯獨不見她的蹤跡。

“舒窈,你說的話,可是真的?”皇後站起身來思索著走動。

皇後知道,芙潼與唐令呈有過節,他是唯一摻合進來的人,要是鄴襄女想要走,鄴襄藥奴最有可能找他。

唐令呈紈絝不遜,可他過於年少,鄴襄女貌美如仙,連不近女色的太子都受她的蒙蔽,他肯定不在話下。

若是鄴襄女真的死了,這個男人不是她,只是跟她相似,太子受人迷惑,念著對鄴襄藥奴的舊情,萬一真的....

唐舒窈跪下來,“請母後為舒窈做主啊。”

“鄴襄女知曉一切,她回來一定是為了復仇,而殿下是她心懷憐惜,肯定會受到她的蒙蔽,屆時江山不保。”

司沂對鄴襄女余情未了,不得不說,唐舒窈找皇後做主果真是找對了,事關江山社稷,皇後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明日下朝後,皇帝會傳太子議事,楊同是下人,不能隨性,屆時你去把他叫到垣慶殿來。”

唐舒窈趁機哭訴,“母後,舒窈曾經試探他的虛實,惹了殿下不快,殿下給他特權,他不會讓舒窈放在眼裏,舒窈可能叫不來他。”

皇後解下手令,“就對他說,是本宮的懿旨。”

有皇後一句話,唐舒窈胸有成竹。

楊同,看著一次你怎麽躲。

芙潼握著手裏司沂給她的象征太子身份的玉牌,見此玉牌,如見太子親臨。

芙潼以前很喜歡,多希望司沂送給她,現在司沂給她了,玉牌的後面還雕刻了她的小象,她恨不得打爛它,摸著就惡心。

司沂解給她的時候說,“楊侍衛初來東宮面生,守門的侍衛常常交接,不認識你,不如將玉牌給你當通行令用,孤不喜歡聽拒絕的話,你不要迕逆孤的意思,大早上惹孤不快活。”

芙潼沒說話,手指摩挲著玉牌另一面她的小像。司沂盯著她的神情,看不出來什麽破綻。

他解釋說,“這是孤故人的小像,她已經不在了,孤給楊侍衛玉牌,不僅給你當通行作用,也是因為你總是讓孤想起來她,也算是一種緣分。”

芙潼磕頭謝恩,“那楊同卻之不恭了。”

隨司沂進宮,芙潼沒有資格跟司沂面聖,她在宮外等候,林簡奉司沂之命,跟在芙潼身邊。

司沂還沒來,唐舒窈領著婢女。

林簡和芙潼向她請安,唐舒窈直接拿出手令。

“皇後懿旨,楊侍衛跟本宮走一趟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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