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5頁)
為了兒子對送照顧自己多年的友人之女保持沉默的白父白母;為了有共同興趣愛好的靈魂伴侶而放棄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的白家少爺;為了自己的性命助紂為虐把對自己最好的閨蜜推向死亡的張瑩瑩;為了報復自身的不幸把惡意施加在女兒身上的張老板;為了活下去不惜對撫養自己長大的公公婆婆?下手以養自己名聲的白荇;為了金錢利益選擇沉默的旁觀者……
人人皆有欲望。
欲望是罪,欲望是孽,構建在一個又一個祭品新娘的屍骨上,啃食她們血肉而豐衣足食的豐禾鎮是罪孽的人間地獄。
濤濤河水連綿不絕,沉重的罪孽永無止境。
白家琳瑯院。
嬴月半蹲在,看到今天,不,包括昨天贊助過自己的金主白荇握緊手中的木梳,她身後是緊緊跟著她,防賊一樣盯著她的丫鬟。
原來是小眼線啊。
但這個小眼線技能點太低,又或者是責任感太強,把監視對象的怒火徹底點燃。嬴月的目光落到白荇握得緊緊的指頭,嘆了口氣。
記牢現在的時間,嬴月在白府內找了間空房養精蓄銳。
*
【離開副本倒計時:三天】
新的一天總要有新氣象。一大早就在進行競速跑的嬴月眯了眯被陽光晃了一下的眼睛。
今天的同伴都十分熱情,在刷新地,剩下的大部分玩家不帶掩飾地不約而同沖她跑過來,就像見到獵物的餓狼,嬴月這次沒有跑到僻靜的小巷,而是轉身去了曾經打聽消息的堂口。
目光相接的刹那,堂口裏的眾人比上一次更輕易的任她予取予求。
“你該不會認為這些npc能保住你吧。”
緊跟她而來的玩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嬴月閃轉騰挪間,阻攔玩家的土著被毫不留情一刀斃命。
前幾天的廝殺激發了玩家們的兇性,他們動手的動靜可比嬴月在小巷中大了太多。
場面也難看了不少。
嬴月沒有受到眼前上演的慘劇的影響,她沒有一絲動搖,只是緊盯著土著死亡的那一瞬間。
經歷過應試教育的人都知道一個詞叫觸類旁通,又或者叫做延伸拓展。
玩家死亡會帶來刷新,那……土著呢?
嬴月不敢自己試,拿別的玩家當小白鼠就沒有問題了。
於是,她看到在生與死的刹那,土著仿佛成為一片巨大的熒光,在被殺的那一刻,熒光像飛濺出來的血液一樣融入殺人的玩家身上。
不,不止是那兩個人。
整個豐禾鎮就是熒光的海洋!
“哇哦”嬴月心中一凜,低頭看向自己,發現同樣有無數的熒光後眼神忽閃。
她不太相信這玩意是無害的。
土著身上的熒光最濃郁,玩家中殺性最重的人身上其次,相比之下,她的情況居然還算是好的。
這種狀況讓嬴月有了某種糟糕的想法。
土著和玩家的區別在哪裏呢?
原著小說後期,和神明談笑風生的主角原柯從神明口中獲得情報——副本世界某種程度上可以稱之為真實的世界。
“每一刻都有世界在誕生,每一刻也同樣有世界在消亡。完全虛假的世界有什麽意思?神明的遊樂場自然應該不同凡響。高塔會搜集死去的殘破的世界碎片,結合神明的力量,形成獨特的副本。”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世界在死去,相對於龐大的世界來說渺小的生物仍然存活,就像雷雨天被雷電擊中的大樹,斷裂的木頭上,螞蟻照常活動。
某種程度上,土著和玩家也沒有什麽區別。
當然,在這個副本裏似乎有不一樣的地方。嬴月不覺得看到的熒光是她的錯覺。
目前,相對於土著,玩家身上的熒光較少,那在副本開始的時候呢?進入副本後,熒光從一開始的零慢慢增加,不斷增加,持續下去,當玩家身上的熒光和土著一樣時還能分得清誰是土著誰是玩家嗎?又或者……
玩家到時候還能離開嗎?
結合副本的難度,嬴月毫不懷疑奇怪的熒光側面反應了玩家和副本的融合程度,她覺得殺戮等增加身上熒光的行為會把玩家留在副本裏。
如果這種猜測屬實,這次副本簡直就像是瘟疫村生存實錄,七天後只有沒感染病毒的玩家才能順利返航之類的。然而這是個充滿病毒的小鎮,看似飲鴆止渴的治療劑——其它玩家的生命,和土著的生命都會加速病毒的感染。
沒有任何防護的玩家嬴月:……居然邏輯暢通了。
這樣的話,只要進入副本,就必定會被副本同化,難度3s名副其實。她上一次看到熒光是在“刷新”的時候,結合副本所屬的神明——時間之神,嬴月盲猜熒光和時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