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偏科(第3/3頁)

“楊樵,”鄒冀連聲喚道,“楊樵楊樵楊樵。”

在背書的薄韌眉頭輕輕一皺。

楊樵正在喝水,吞了才回應鄒冀道:“嗯?”

鄒冀說:“一會兒放學去我家玩啊,晚上就睡我家,和我睡。”

楊樵:“啊?”

他如今還是自己一個人在雲州,薄韌常常邀請他到自己家去留宿,只因何靜娟經常要上夜班、薄維文夜裏也會出車,晚上他倆可以互相作伴,而且薄韌家離學校也更近一些。

兩個人整天都在一起,關系好得四周皆知。薄韌平時和別人不會那樣,一對著楊樵就總是黏黏糊糊,表現出兩副面孔。

男生們很清楚他倆是總角之交,比別人更近一切是理所當然,卻也常拿這事來說笑,“背背山”之類的詞也說過。

當然他們普遍並無惡意,甚至是出於喜愛,薄韌一如既往的在男生中很有人緣。只是青春期的男孩子開玩笑,總是沒有什麽分寸。

薄韌本來就不在乎,每次被開了玩笑,還會故意去和楊樵貼貼,顯得更親密幾分。

數次過後,原本對這種玩笑避之不及的楊樵,也漸漸習慣,獲得了免疫力。

“以後和我混,不要和薄韌好了。”鄒冀“深情款款”地對楊樵拋媚眼,說,“我偷電瓶車養你啊。”

楊樵差點噴水。

薄韌短暫地恢復了聽覺,沖鄒冀喝道:“是不是想死?我馬上成全你。”

鄒冀哈哈大笑,沖同桌擠眉弄眼,同桌也樂不可支,鄒神醫一秒治好了“聾人”薄韌。

薄韌知道是在鬧著玩,但還是很不爽,飛快地把政治書看完的那頁翻過去,而後擡手對著鄒冀畫了個圓,道:“趁我不注意就想勾搭我老婆,看我畫個圈圈詛咒你。”

鄒冀和同桌嘻嘻哈哈,笑倒在前面。

“……”楊樵一副撲克臉。

他不但對這幫直男的弱智玩笑免疫了,最近對薄韌的長相都開始逐漸免疫了。

薄韌這家夥,通過孜孜不倦的低幼行為藝術和克制不住的滿嘴跑火車,遲早能讓楊樵對他的英俊外表徹底完成祛魅。

總有那麽一天,而且這一天越來越近了。——楊樵心想(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