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密室,密室。(第2/3頁)

“本來是沒什麽關系,但是第二天早上,蘇格蘭場收到的一起報案中說,泰晤士河邊上發現了半具被攔腰斬斷的屍體。雖然只有下半身漂上來岸,但是能看得出來,屍體就是在教堂被換下來的那位修士,因為他的右腳是向外側偏斜的,這是曾經脛骨斷裂後的體征,很輕易就能確認身份。

而腰斬死者的手法,與我之前讀到過的幾份關於開膛手謀殺案件的卷宗裏的描寫,是一樣的,習慣先從脊椎銜接的縫隙處入手,然後用利器向兩側切割,分屍的時候,也喜歡由關節軟骨處向兩側用刀,而且持刀姿勢喜歡前傾,用手腕與拇指的力量來割開血肉,就比如這樣。”

一邊說著,夏洛克一邊做了一個用拇指頂著刀背,來回切東西的姿勢。

屋內的兩個人都很認真的聽著,沒有人去問,為什麽他能那麽快知道蘇格蘭場沒有登報的兇案信息,夏洛克雖然只是一個私家偵探,但是在倫敦警務部門卻有著一種很恐怖的影響力,他想要知道一起案件,簡直是太簡單了。

當然,也沒有人去問他為什麽能知道那名修士腿骨骨折的事情,因為這家夥肯定是順便把那個教堂裏的所有人的肢體特征也記下來了,這種事情他幹的出來。

而夏洛克也覺得,這種觀察力,記憶力,和影響力都是身為一名偵探的最基本的行為,所以也沒特意解釋,就繼續道:

“而我在拜訪納丁·貝魯教宗的時候,注意到他拇指上,有一道還沒有完全消退的印記,那是一把不算寬厚的刀背壓出來的。

還有,咱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他握著餐刀的手勢也是這樣的。

你們應該能看得出來把,這種姿勢,沒有個幾十年,是不可能養成這種習慣的……”

夏洛克就這樣說著,他的話就像是那把戳進血肉之中翻絞的刀,在霍普金斯,與格雷格森隊長兩人的耳畔瘋狂發出刺耳的聲音。

雖然很不願意相信,而且也沒有直接證據來證明納丁·貝魯教宗就是開膛手之一。

說不定,那個修士就是因為某種原因,突然離開了教堂,然後就在大街上被某個突然冒出來的歹徒給剁了呢。

說不定,那個歹徒的拿刀姿勢就是和納丁·貝魯教宗一模一樣呢。

說不定,那下半身的屍體根本不是那名修士的,只不過兩個人的腿正好都斷過,正好都斷在同一個位置,正好恢復之後,就是都朝著同一個角度偏斜呢。

說不定……說不定……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巧合了,但是誰都知道,這麽多的巧合應該不可能突然的就發生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所以從一名司法工作者的專業態度上來講,二人終於很無奈的發現,納丁·貝魯教宗……似乎真的是開膛手之一。

“但是……就算是你說的對,但是為什麽貝魯教宗會成為開膛手?他可是一位教宗啊,他為什麽要殺人,就算是要殺人,那他有一千一萬種方式讓對方死,幹嘛非要自己親自動手?”

霍普金斯不由得問道:

“還有,你所說的關於開膛手之間的傳承模式,到底是怎麽形成的?

螞蟻有信息素。

蜜蜂有蜂巢意識。

就連蜘蛛去吃誕下自己的母親,那也是數千萬年來,自然界生物進化而得到的一種生存方式。

可是咱們是人啊……那些開膛手,不論是厲害的,還是底層的,那可都是有著自己獨立意識的活生生的人啊。他們怎麽可能突然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熱衷於殺人了,為什麽就會遵從那麽古怪的傳承方式,他們遵從的規則是什麽,為什麽非要遵守那種規則。

這些,怎麽想都沒有辦法用常理來解釋啊。

而且最關鍵的是……你口中的那位強大的開膛手,到底是怎麽殺人的?

就算是他殺掉了納丁·貝魯教宗,但是他怎麽去完成那個密室的?!”

可能是霍普金斯覺得,夏洛克的言論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但是自己的潛意識裏,似乎又覺得對方說的就是事實,這種沖突的心理讓他十分煩躁,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平靜了,似乎只有不斷的質問,才能讓自己的心理好受一些:

“不僅僅是教堂的密室!

還有那個金庫密室!

那可是一層厚度達到幾十厘米的實心鋼化層啊,就算是用穿甲彈對著轟,轟上幾個小時都不一定能擊穿的防禦,而且密碼放在了整個倫敦最嚴密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密碼的啊!

對,還有哪位銀行家的死……怎麽可能有人活活被餓死?他到底看到了什麽,讓他連食物都拒絕吃了。

最後,那個用死者的屍體來構造的密室,到底又是怎麽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