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第3/6頁)

西班牙和葡萄牙沒有參加二戰,三戰的硝煙烽火也僅僅在伊比利亞半島上彌漫了很短一段時間。但問題是,西班牙在二戰爆發之前,就已經經歷了一場極端殘酷的內戰,被形容為“半個西班牙已經死了,殺死它的是另外半個西班牙”。之後在三戰之中,西班牙又遭遇了馬德裏核爆等慘劇,所以人口損失的比例依然相當巨大。按照統計,如果從西班牙內戰算起,截止到三戰結束,西班牙境內大約有一千三百萬人死於戰亂和饑荒,一百多萬人流亡海外。葡萄牙經歷的戰爭時期比西班牙更加短暫,但由於裏斯本核爆和全球異常低溫氣候接踵而至,醞釀之中的新政權尚未建立便已流產瓦解,使得這個國家有整整兩年時間處於無政府的混亂狀態。在此期間,大約有兩百萬葡萄牙人出逃海外或死於戰亂。目前,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全國性新政府,已經分別在格拉納達和波爾圖成立,國內秩序也初步得到穩定,但戰後重建的道路依然十分漫長。

在歐洲各個傳統強國之中,意大利在這十年戰亂之中的損失算是最輕微的。但也有六百萬意大利人在此期間戰死或死於嚴寒和饑荒,一百多人逃亡海外,另外一百多人遷徙到西伯利亞生活。意大利國內的公路鐵路交通一直到一九四九年秋天,也就是世界大戰結束的前夕才初步修復。而該國的工業生產依然處於大規模的破產倒閉狀態,農業倒是基本恢復了正常,到一九四九年秋天之時,已經有能力向國外出口少量食品。

曾經的永久性中立國瑞士,雖然在二戰時期得以保持超然的中立地位,並且通過在交戰雙方之間做生意而牟取了暴利。然而在接下來的三戰初期,因為其不自量力地企圖與整個社會主義陣營為敵,最終招致了毀滅性的核打擊,首都伯爾尼和蘇黎世被核爆摧毀,逃到日內瓦的瑞士政府被迫無條件投降。但不甘心失敗的瑞士頑固派,又繼續打著民族主義的旗號,妄圖以遊擊戰爭的方式驅逐紅軍,並且確實促使了蘇聯紅軍的主動撤出:因為隨著戰線的推進,這片土地已經不再具備戰略價值,而其它的戰場更需要追加投放兵力。

但是,瑞士頑固派還沒來得及慶祝他們的所謂勝利,隨之而來的冰島火山大噴發和全球異常低溫氣候,就對這個素有“歐洲屋脊”之稱的高原國度施加了致命一擊。在連續兩個“無夏之年”的農牧業絕收和持續三年的大雪災之中,某些瑞士村鎮在大雪裏埋了整整三年都沒有融化,居民無處逃生,只能在自家的屋子裏餓死凍死。而其它瑞士人也必須面對著沒有燃料,沒有食物的絕望處境——瑞士的周邊鄰國也同樣處於毀滅性的災荒之中,無法向瑞士提供富余的燃料和農產品。更何況,瑞士的鐵路和公路系統早已徹底崩潰,即使能夠從國外花大價錢買到物資,也很難運進瑞士境內。最後,在蘇聯紅軍不堪承受遊擊戰的騷擾,主動撤出瑞士國境之後,整個歐洲社會主義陣營都對瑞士進行了貿易封鎖。雖然依舊無法徹底杜絕某些非法商販的小規模走私,但在這個全歐洲都陷入饑饉的時代,瑞士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搞到足夠養活幾百萬人的糧食。

就這樣,日內瓦的偽瑞士政府最終在叛亂和騷動之中被顛覆,全世界紅十字會總部的所在地,在這個殘酷的時代連自己都救不了。當三戰結束的時候,瑞士已經損失了大約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口,全境陷入無政府狀態,在歐洲各國之中,下場之淒慘僅次於英國。對於接下來是否還承認瑞士的國家地位,亦或是跟大不列顛島一樣,將其作為全歐洲乃至於全世界公用的罪犯流放地,目前社會主義陣營各國還在商討和協調之中。

作為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策源地,中歐的德國承受了戰敗的可怕反噬。當柏林陷落,納粹政權覆滅之際,整個德國已經損失了全國十分之一的人口,鐵路、公路、工廠、港口全數被破壞殆盡。之後,雖然德國的社會主義新政府並沒有真正地出兵參加過第三次世界大戰,但美國戰略空軍的核爆和轟炸卻依然沒有放過這個早已滿目瘡痍的國度。接下來的全球低溫異常氣候,又給了尚未恢復元氣的德國農業以致命一擊。

到一九四九年的秋天,在戰前曾經擁有六千六百萬人口的德國,共計有兩千兩百萬人死於戰爭和饑荒,一千萬人為謀生而遷徙到了中亞和西伯利亞。但是相對於德國那兩個老對手法國和英國的現狀,德國人在這十年毀滅性浩劫之中的處境,相對來說還不算是特別慘的,大約只能說是相當於全球平均水平。

作為日耳曼人統治的另一個國家,奧地利在二戰之中同樣遭受了巨大的破壞,到了三戰時期又挨了核爆,之後的全球異常低溫氣候,或者說“無夏之年”,同樣給希特勒的故鄉帶來了可怕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