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場主魅力(第3/3頁)

宋問毫不在意的道:“訪的是誰呢?只要不是河間王,愚生會給範兄引路。”

龍鷹道:“不如就去探訪雲貴商社的大龍頭古夢,小弟聞他之名久矣,還得他特別關照,怎可以不先向他請安問好。”

宋問沒好氣的道:“範兄想去鬧事嗎?”

龍鷹賠笑道:“小弟怎敢!一切依足牧場的規矩去辦,若牧場連動口也不準的話,小弟只好回觀疇樓睡覺。”

宋問狠盯他好一會兒後,道:“隨我來!”

領先沿湖岸而走。

龍鷹追上他,與他肩並肩的,看著反映天上星輝、粼粼生艷的湖水,心情轉佳。

能在明天離開,是老天爺的恩寵,唯一可惜的是未能目睹商月令的容色。不過見又如何?她對自己是網開一面,該是看在桂有為份上。若還妄想她會看上自己般滿口謊言、心懷不軌、兼聲譽不佳的狂徒,確是癡人說夢。

趁早離開這個令他狠栽幾個大跟頭的“傷心地”,肯定為明智之舉。

雖說對商月令死了心,可是她隔著竹簾展現出來的神采魅力,仍使他顛倒迷醉,到此刻尚未回復過來,故很想知道多點有關她的事,卻苦於無從問起。

見宋問走得閑適寫意,一副如龍鷹不說話,他永遠不會開腔的態度,忍不住問道:“場主今天的心情是不是特別好呢?”

這句話倒非隨便說的,因為接待範輕舟或驅之離場,全在美人兒一念之間,只要事後向桂有為說出範輕舟的所作所為,桂有為勢是“啞子吃黃連”,說不出能反駁她的話。

宋問訝道:“範兄是老江湖,該知問這樣的一個問題,很不恰當。”

龍鷹心忖或許是飛馬牧場的人的一貫作風,坦白直接得教人受不了。換過在神都官場打滾的人,不論你的說話如何不恰當,仍不會沒有掩飾的出言責備。

這個軟釘子碰得冤枉。

不論和商月令說話,還是與眼前此家夥,均不時因敵不過對方辭鋒而語塞狼狽。商月令還可說是因握著他辮子,故可占盡上風,但宋問顯然再不可拿同樣的事來壓他,可是宋問漫不經意,瀟瀟灑灑的已將他逼得左支右絀,陷身窮巷。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龍鷹猛然醒悟。

此實非戰之罪也,而在我不知彼,彼卻知我。最糟糕是龍鷹連對自己這個“範輕舟”的事亦近乎“無知”,故扮起“範輕舟”,招招給逼落下風,還手乏力。

此刻離商月令的芳帳超過半裏遠,可是心神仍被她遙遙克制。

龍鷹嘆道:“我還以為所謂不用客氣,是可以說些如自家人般的話,請宋問兄原諒則個。”

宋問啞然笑道:“終聽到範兄抱怨了,今次是愚生不對,現在回答範兄有關場主的問題。剛好相反,商場主因一個她想見到的人沒有赴會,心情變得很差,有些兒意興闌珊,但不要問愚生這個人是誰。”

龍鷹心知肚明這個人指的是自己,心忖如果能以“龍鷹”的身份來,會有多好。驀地暗吃一驚,難道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便宛如柔夫人之於符太般,愛上了她。

見色起心他試多了,如此感覺尚為首次,不知該驚還是喜。而不論驚或喜,唯一可做的事是在離開牧場後,把美人場主徹底忘掉。

心神不屬時,宋問的聲音道:“範兄現在要吃點東西嗎?”

龍鷹搖頭,須忘掉商月令的想法使他了無生趣,哪來吃東西的胃口?

宋問又道:“明天早膳愛吃什麽呢?愚生須知會膳房。”

龍鷹隨口答道:“幾個饅頭加一碗稀粥便足夠。”

宋問道:“與範兄同行的姑娘又如何?”

龍鷹想說話,張大口卻說不出半句話來,我的老天爺,他怎曉得采薇的口味,而竟然對“老相好”的喜好一無所知,怎說得過去。

宋問偏在這骨節眼上放過他,道:“只她一個人,會很易安排,明天再問她吧!”

又道:“到哩!”

龍鷹隨他偏離魯湖,朝一處營地走過去,燒烤場旁的三張長桌坐滿人,每桌十五人計,已是四十至五十人,還不計在營地內走動或出營去湊熱鬧的其他人,確如商守忠所說的人多勢眾。

其中一人別頭朝他們瞧來,目光如電,以龍鷹的修為也被他瞧得心中一懍。

此人肯定不是古夢,因年紀不符。

究竟是何方來的厲害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