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第2/4頁)
香憐雙目帶淚,格外惹人憐愛:“奴先時就不願說,爺逼著奴說了,如今果然捏著這些陳年往事打趣。爺買下奴時,奴也伺候過別人,如今卻是嫌棄起來了?”
齊洪海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臉蛋:“老子什麽時候說過嫌棄?你可真是老子的寶!”
他伸臂讓她枕在懷中,收起玩笑:“你那個相好的,不聲不響,卻是個有腦子的,這種賺錢的法子都讓他想到了。老子就說,那姓解的狗東西底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厚,近日來我們幾次出手他都擋下了,原來背後有這個能變金山的幫手。”
齊洪海垂眼:“你有沒有把握?到底能不能拿住他?”
雖然她已是他的人,自然為他做事,但齊洪海還是很好奇她到底靠什麽拿捏秦晁。
可這小東西嘴巴緊得很,就是不願透露,還坦然的說,都是些過去的私情。
香憐趴在男人胸膛上,嬌滴滴道:“爺打聽的不假,奴也試探過了,他的確是對那位新娶的嬌妻愛護的緊,奴的法子,必能拿捏住他。”
說到這裏,她眉眼輕轉,“就是不知爺到底想怎麽對付他?”
齊洪海看她一眼,笑意漸漸淡去。
“怎麽,擔心他,還是心疼他?”
香憐錘他一下:“爺胡說。”
齊洪海冷笑一下,抽回手臂。
“昔日秦家三爺是個能幹人,可惜被自己的兄弟害死了。”
“他倒承了幾分頭腦,的確是做生意的料子,眼界不俗。”
“老子可不是那個姓解的蠢貨,不會跟錢過不去。”
“你只管把人捏緊些,讓他知道,跟著老子做事,比跟那個姓解的更有前途!
說到這裏,齊洪海眯起眼,泛著寒光:“但他要是不識時務……”
他話沒說完,又看向懷裏的美人。
四十多歲的男人,依舊龍精虎猛,齊洪海忽然掐住香憐的脖子。
“且不提他,老子先提醒你一句。”
“不管你有過多少男人,現在進了齊府,就把心收好。”
“老子是讓你去拿捏他的,不是用這幅身子去勾他。”
“你不想說你的法子,老子也不問,但要是讓老子發現你跟他來真的……”
他冷笑起來,再掀兇悍。
房中很快傳來女人的叫聲,愉悅又痛苦,一直到後半夜。
……
齊家設宴,陵州那位巨商將赴宴的消息,很快在行內傳開。
景家家財萬貫,涉行廣泛深淵,因為有景家這個噱頭,齊家的宴席變得格外有派頭。
同一時間內,另一個小道消息避開了眾商戶耳目,傳到了歧視解家。
解潛成匆匆趕到時,望江樓裏已經滿地殘渣。
一眾手下大氣都不敢出,解爺在裏頭發火。
解潛成得知解桐剛剛離開,壯著膽子沖進去。
“阿爹,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早就說過那個趙陽還是秦晁不是好東西。眼看著姓齊的搭上了景家,便急不可耐的去搖尾乞憐,他根本不值得阿爹你這麽擡舉!”
解爺並沒有因為他這番話得到安慰。
看一眼廢柴般的解潛成,他直接遷怒:“他不值得擡舉,你倒是做些值得讓人擡舉的事啊!”
解潛成在被解桐壓了一頭後,事事不利,收的個通房,做夢喊得都是別的男人的名字,叫他成了個天大的笑話。
眼下再看秦晁,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解潛成瞄來瞄去,發現解桐人不在,又立馬有了話說。
“阿爹,解桐那丫頭去哪兒了?發生這樣的事,她別是跑哪兒玩去了。”
解爺聽他多說一個字都煩,抓起手邊的最後一只茶盞砸出去:“滾——”
解潛成一邊說好話一邊往外退:“阿爹你別生氣,世上又不止他一個能幹的,咱們再找啊!”
幾句話,成功將解爺惹得更怒……
臨街茶室。
茶香氣裊裊環繞,解桐放下茶盞,沉聲道:“飛錢。”
對面,明黛呷茶的動作一頓,微微眯眼:“飛錢?”
解桐耐心解釋:“對,這也是官府的叫法,咱們這兒,也叫作‘便換’。”
她見明黛不語,主動解釋。
所謂飛錢,就是一紙憑證,不能直接用來買賣貨物,卻可兌換銀錢。
“我打個比方——”
“咱們的地方官府,每年都要把收納的賦稅送往長安,等於把錢從這裏移交長安。”
“與此同時,又有前往長安做生意的商人,在長安做買賣賺了錢,要把錢帶回來。”
“大多商戶的銀錢交易,金銀占少,銅錢占多,笨重吃力不說,還會被賊人惦記。”
“這時,在長安賺了錢的商人,可將錢直接交給進奏院,從進奏院那處取得公據。
“這一路,他揣著公據上路便可,這公據就是飛錢。”
“等回到這裏,便可直接向地方官府證明身份,取出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