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頁)

明辭越面色淡然而嚴肅地詢問他,仿若真的醫師在詢問問題,可紀箏知道,這就是一板一眼地再問他有沒有自己試過……

紀箏沒有,至少沒有用這副身體試過,皇宮四下皆是奴婢,他可無法當著旁人那麽不害臊。

可,出於男性的某種尊嚴攀比之心,紀箏直視著他點了點頭,心道:“這種事情,反正皇叔也看不出來。”

“嘗試給臣看。”

“……什麽?”

“只有知道症結在哪,臣才好對症下藥。”

明辭越在看著他,一本正經,衣冠端正地看著他,他動作粗暴極了,把自己當作冰冷的物件對待。

……

明辭越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指尖都掐進了掌肉裏,努力移開視線。

他不是君子聖人,謀劃無數,自始至終,唯一目的就是捕獵,占有,從內到外地占據。

現在短暫的隱忍,目的不外乎於此。

明辭越方才聽到了,聖上從沒有嘗試過,不如給他至上的感受,讓他從此這事上纏綿留戀起自己,只要能陪伴聖上,哪怕只做一個工具也好。

“罷了,此事是在玷汙龍體。”明辭越猛地抓住了他正在動作的手,“這次臣教聖上,以後請允許臣為聖上代勞。”

紀箏來不及細想,就被明辭越執起了手,落在無暇通透的畫紙之上,輕輕落筆,頓筆,輕挑,藏鋒,收筆,筆劃輕重緩急來回變換著,每一筆都用筆尖上微軟的羊毫細毛去觸碰輕搔紙張,把紙張玩弄蹂.躪得皺縮起來,滿是斑斑點點的皺痕,從裏到外被墨水浸濕,弄破弄臟……

紀箏被死死困在那人和窗戶間的狹小空間內,隨著動作,身後的木窗欄被壓得來回搖晃。

空氣是安靜的,那一聲聲令人面紅耳赤的吱呀吱呀響個不停,讓他煩躁不安。

……

紀箏整個後背的冷汗打濕了窗戶紙,在上面刻印下一整個曲線曖昧的人形,他雙眼蒙著霧氣回頭透過薄紙去看,外面烏雲遍布的天空和自己一樣,都在口賁薄著細密的白色雪花。

明辭越忽地松開了手,紀箏蜷縮的腳趾猛然松開,心裏空落落的,被折騰得失了神,自己不得章法,始終只差一點,下意識地接連喚了幾聲,“皇叔?”

明辭越就貼在他的身畔,輕聲問:“聖上……主角是什麽?”

紀箏壓根無法細想明辭越為何會知道主角,胡亂回答道:“主角就是話本裏出現次數最多的那個,戲台子上的生旦。”

“那聖上就是主角了。”

紀箏失措地搖了搖頭,“不,你不知道,你……”

明辭越猛然刺激了它一下,“可只有主角才能這樣欺侮他人。”

紀箏整個人瞬時脫了力,耳畔只剩嗡鳴和熱熱的呼氣,他軟軟地靠在前面人的肩上,胡亂地點頭,無聲地抽泣。

“聖上是臣的主角。”明辭越仿佛終於舒了心,又肯好心地包裹住紀箏的手,緩緩地來。

……

最後的貓叫兒纏綿又細長,明辭越在靜默中幫他延長著,耐心等待著,直至一切赧色情.事的結束。

“聖上?還記得自己的承諾麽。”

小小的人兒倚靠在窗欄上,是閉著眼的,但明辭越能聽到他那灼熱有力的心跳聲,所以不甚在意,以為他只是第一次難以承受,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天子不會記得今夜。

所以,明辭越想也未想,發泄似地吻了下去,吻得又急又亂,徹底撕碎了君子的外殼,恨不得今夜就將這個人拆骨入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卻又始終柔和得像含著一團棉花,不敢多用半分力氣。

明辭越隱忍了太久,蟄伏了太久,謀劃做了那麽多,可始終聽不到小天子一句對自己有感覺的心聲,天子只拿自己當官臣,當叔叔,單純得從來沒動過一絲不該有的心思。

不像自己,肮臟下流,不知從何時起,就再也無法拿聖上當天子,當侄子,滿腦子只想著讓這人匍匐在下,聽他發出令自己愉悅的抽泣之聲。

若不是天子巧合之下喝了顧叢雲的藥,若不是自己隨身備著胡枝子,恐怕永遠不會有今夜。

可他壓根不滿足,他想要天子食髓知味地主動找上自己,最好日日夜夜離不開自己,拽著他的袍角,逼迫他留宿,把他囚.禁在延福殿殿內。

一想到翌日清晨又要披上令人作嘔的君子外殼,明辭越微微擡眼,瞧了瞧眼前那精致如玉的面容,壓低眉頭,又貼近了幾分。

“聖上?”他猛然驚覺唇瓣的溫度有些不對勁,他擡手試了下天子的額頭,“您生熱病了,怎麽不早說?”

天子難受地低低哼哼了幾聲,半夢半醒,“不要找別人,不能找別人。”

當然不能找別人,這副場面,只有天子會傻到以為自己欺壓利用別人泄了火,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他玷汙折騰了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