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紅腫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謝知鳶腦袋都已泛迷糊,快被嘴上的熱氣浸染得喘不過氣來,

等那兩人的聲響徹底遠離此處,陸明欽才慢慢松開她的唇瓣。

柔軟的唇珠在男人薄唇間輕顫了下,才依依不舍分別。

他垂眸望向她,大掌撫上她的臉,擋住一切可能會有的視線,

女孩小口喘著氣,原本水潤的唇因著破損越發紅軟,只是輕啄了會兒便有些發腫,

她小臉泛紅,圓溜溜的黑眸噙著水霧,迷茫可愛得讓陸明欽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欲念。

侵略者最喜歡看些小動物的糾結,又嬌憨又惑人,明明在害怕卻不得不裝作懵懂的模樣,以消融他的所有警惕與極難控制的掠奪本能,

可卻不知自己那淺顯粗糙的演技只消一個眼神就已露出笨乎乎的馬腳,

她卻還在期待,期待想將她拆分入腹的表哥會怎樣對她呢?

怕是好奇地按上爪子,又要慌亂地逃走,最終只得被掠奪的獵手重新抓回罷。

就好似現在這樣......她似乎是因為親吻帶來的迷蒙舒服,隱隱生出了不夠的意念。

可他不能操之過急。

陸明欽慢慢摩挲了下她細軟的發根,在她不安輕顫長睫時,緩緩開口,

“阿鳶,我明日便去提親,可好?”

不能操之過急,但,這是最低的界限,他不會再讓步。

*

男人聲音喑啞得似羽毛自心尖刮過,原本停在她額角的指腹緩慢下移,最終在她紅唇處剮蹭。

那裏又紅又腫,還破了皮,細微的酥麻癢意混著疼痛扯回謝知鳶的思緒,

她有些怯怯地擡眸看向表哥,可對上男人目光的那一刻,她便知這套全然行不通,

他靜靜地看著她,墨黑的眸子沉寂,她卻在這樣的眸光中節節潰敗,如發著抖的幼崽被逼縮在角落裏。

男人還等著她的答復,指腹意味不明地輕輕碾了碾她挺翹的唇珠,

謝知鳶敏銳捕捉到周遭空氣中都沉著某些危險的氣息,若是她不應......會怎樣呢?

她長睫微微垂落,才說了聲,“可是——”

唇上的力道便忽地變大,她心尖一顫,忙乖乖地道了聲好。

可是,她還沒同娘親說呢,會不會太快了......

陸明欽擡手揉了揉她的發旋,嘴角微伸,難得展露幾分笑意。

糜亂的宴會才過了一小半,周遭依舊嘈雜,謝知鳶在心底默默撇嘴,暗道這些男人可真能折騰,不怕鐵柱磨成針,

她這般想著,腦袋縮在表哥的懷裏,手指緊緊揪住他交領處的滾邊,卻朝外探出一只黑溜溜的眼睛,

先前她自身危急之下並未留意周邊人的舉措,現下脫險了,難免有些好奇,

一轉眸便對上一個女子妖艷的面容,她被壓在榻上,紅唇微張,觀臉上的神情,顯然是沉浸於其中。

謝知鳶不由得微愣,可盡管心中有千萬種想法,她也知生而不同,是最不能評議他人的罪過......

萬不能因著這幾分不同便洋洋得意於他人立場上施舍,那種悲憫怕在他人眼中都是肮臟虛偽的。

還沒等她再多瞧幾眼,男人的大掌便帶著清冽氣息直直罩住她的眼睛,連帶著鼻尖處溢滿的麝糜味都散了不少。

“在看什麽?不想走嗎?”

他另一只手將她快滑落的兜帽重新,錦緞制就的帽子寬寬大大,於男人而言尺寸恰好,對她來說難免大了些,直直蓋到她鼻尖上,只露出通紅的唇瓣。

“想走,”女孩的聲音軟綿綿的又帶了些難受的意味,她癟了癟嘴,加了幾個字,“想要快一些。”

她呆在此處便能想起一些男人惡心的模樣,簡直,令人倒極了胃口。

謝知鳶說著,又縮了縮鼻尖,她仰起腦袋試圖瞧清表哥的臉,卻被他一把按到懷裏,

陸明欽看她幾眼,低聲道,“再等等。”

等什麽?

可是還沒等謝知鳶問出口,他便忽地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的大掌很寬、很熱,隔著披風也能體會到其上的燙意,

好吧,表哥總有自己的理由。

謝知鳶默默地揪了揪手指頭,若她是一只小貓崽,那雙柔軟的耳朵必定已輕輕晃動,從翹起變得平平的。

還必須得發紅發燙。

沒過多久,陸明欽眼睫稍擡,他側眸望向來人,墨黑瞳仁沉寂一片,

那人一身小廝打扮,輕聲道,

“主子,都處置妥當了。”

百花宴有三聲鐘響,開宴、改換位置、落宴,

陸明欽揮退小廝後垂眸略等待,在下一瞬鐘聲響起時,忽地抱起懷中女孩,越過種種汙穢,朝外行去。

謝知鳶輕輕地低呼了一聲,她方才還在想事情,猝不及防被抱高,手不由得在男人肩膀上敲了幾下。

陸明欽眼底閃過笑意,他如抱孩子般,手掌扣在細瘦的腿彎處,另一只手則是按著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