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4/4頁)
戚延慶幸自己乃習武之人,否則都不知該如何調息靜氣。
…
朝陽自雕窗映入屏風上,照亮一屏盎然山水。
溫夏睜眼望見自己身邊多了個人,驚聲尖叫。
直到戚延睜眼淡掃過來,她都沒有緩回神思。
白蔻已聞聲沖進來,只敢候在屏風外:“娘娘,昨夜您喝醉了,皇上歇在了宮中。”
溫夏腦子嗡一聲炸開,慌張低頭檢查寢衣,雙頰已經紅透。
戚延懶散地坐起身,眼底有些揶揄地淡掃:“朕沒碰你,只是夜間摸了你的腰,親了你臉。”
溫夏雙頰紅透,急促的氣喘聲細細碎碎,眼眶微熱,盈起一汪水霧。
戚延擰眉:“說實話你不愛聽?”
“你昨夜說的實話朕可都沒怪罪你。”
溫夏急促地喘息,她記得。
她明明沒喝醉,她明明都記得,明明她是在做夢。
她不敢在他跟前數落他,夢裏總可以吧。
但現在他告訴她昨夜都不是夢。
戚延掀開衾被下床:“你早日升太後是不可能,這個願望朕沒法滿足你。”
他身軀修長挺拔,這般站在床下,她視線便自然落在了他腰間,緩緩凝下。
戚延也低頭看去一眼。
溫夏臉色慘白。
“你別管。”戚延目光掃向她,背過身去:“朕有法子壓下這玩意兒。”他輕咳了一聲,沉聲喚宮人入內穿戴。
直到戚延離去,溫夏仍是僵硬地捂著衾被,難過地坐在床上。
白蔻安慰道:“昨夜奴婢徹夜守在殿外,並沒有聽到任何異樣。”
“太後也關心娘娘,昨夜遣了許嬤來傳話,不讓皇上留宿。皇上說他自己有分寸,他不是禽獸不如。”
溫夏難過得紅了眼眶。
“娘娘,皇上到底是沒亂來,奴婢都替您松口氣。您別難過了,再者,如今這勢頭,總是要經這一關的。”
溫夏低軟的嗓音只有委屈:“我只是好難過,我的床沾上了男子的味道。”
雖然戚延自小便講究幹凈,每日熏的沉香比她還要多。雖然衾被上只是龍涎香與沉香的味道,但她還是還很難過。
這是她最喜歡的幾匹雲錦,被他糟蹋了。
……
兩日後,溫夏送別了虞遙,既是安心了,也有些思念與不舍。
倒是香砂終於養好了一身傷,自青州回了宮。
溫夏仔細凝望香砂:“轉一圈讓我看看?”
香砂一身仆仆風塵,再見溫夏臉上一團喜氣,轉著圈說:“除了左腳有些不便,不能走太快,奴婢已經都好了!”
溫夏欣慰地抿起笑。
白蔻也笑道:“還好,額頭撞的傷不曾留疤,那日我瞧見你滿臉是血地被侍衛擡進來,可嚇壞娘娘與我了。倒是你這衣衫看似長了,腰竟瘦了這麽多。”
“日日養病哪能吃得下好吃的。”
香砂看了眼左右,朝溫夏道:“娘娘,奴婢有話要單獨與您說。”
溫夏屏退了宮人。
香砂遞出一封信件來:“這是奴婢回京都的路上,有人給奴婢的。”
“他說,是四公子的信件。”
溫夏本輕撫杯中敬亭綠雪,聞聲愣住,任杯中茶掉落在腳下奢美地毯上,發出清脆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