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5/7頁)

他起身,“我先去當值了。”

謝柔嘉道了一聲“好”。

裴季澤盯著她瞧了一會兒,起身出了院子。

待他走遠,文鳶又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她,道:“這是魏公子給您的信。”

謝柔嘉沒想到魏呈竟然給她寫信,心中十分地稀奇。拆開一看,沒想到他字寫得這樣娟秀。

他在信中問她幾時回公主府,說他新學的那首《鳳求凰》已經學得極好,想要撫給她聽。

謝柔嘉看完信,問文鳶,“他脫籍的事兒辦得如何?”

文鳶道:“還在辦。”

謝柔嘉吩咐,“盡量快一些,至少要在我離開長安前把此事給辦了。”

文鳶道了一聲“好”。

*

春暉堂。

端坐在圈椅裏的男人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錦書道:“他籍貫在江南,有些麻煩,不過已經在處理。”

他“嗯”了一聲,“盡快處理。”

這時錦墨入內,呈上一封請柬,“方才蕭侯爺派人送來謝禮,說請公子去其香居茶樓吃茶,當面道謝。”

裴季澤沉吟片刻,神色淡淡,“去將前兩日我替蕭世子準備的禮物拿來。”言罷起身,向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朝其香居門口停下。

裴季澤才從馬車裏下來,門口的茶博士忙忙迎上前,將他一路領到二樓雅間內。

裴季澤才入內,一長相英武,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迎上前來。

正是定遠侯府的蕭侯爺。

兩人相互見過禮後,蕭侯爺道:“此次小兒的事還要多謝駙馬。”

眉目若雪的郎君微微一笑,“能幫上侯爺的忙,是某之幸。”

“駙馬實在客氣,”蕭侯爺只覺得與眼前的男人說話,心裏說不出的暢快,“若不是駙馬幫著舉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又怎能補這個空缺。”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鵝裙以汙而耳期無兒把以他抿了一口茶,“蕭世子遲早能明白侯爺的苦心。只是,那兒乃是苦寒之地,就怕委屈了蕭世子。”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蕭侯爺不以為然,“也不想想,他老子當年若不是在戰場上豁出一條命,又怎能有如今他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

“侯爺能如此想,某也就放心了。蕭世子為人聰慧,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封疆大吏。”

這話說得蕭侯爺身心妥帖,不待他說話,裴季澤看了一眼錦書。

錦書連忙上前,將一檀木匣子擱在蕭侯爺面前。

打開一看,是一對胖乎乎的金娃娃。

蕭侯爺不解,“這是?”

裴季澤道:“聽說蕭世子已與沈伯爵家的嫡四小姐訂婚,某怕到時不在長安,趕不及吃蕭世子這杯喜酒,所以提前送上新婚賀禮,聊表心意。”

蕭侯爺愣了一下,笑道:“駙馬消息還真是靈通,婚事才定下,駙馬就知曉。老夫改日一定壓著犬子親自向駙馬府上道謝!”

怪不得人人都道裴駙馬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第一謀士,這樣的人無論做事,簡直叫對方熨帖到骨子裏。

“蕭侯爺倒也不必客氣,”他微微垂睫,輕輕摩挲著腕骨處的紫檀木珠串,嘴角微微上揚,“屆時蕭侯爺抱孫子時,請某入府吃一杯薄酒,沾一沾喜氣也好。”

蕭侯爺聞言,心中更是大悅,“一定!一定!”頓了頓,又道:“若是哪日公主有喜事,一定要記得請本侯吃一杯酒。”

他抿了一口茶,道:“會的。”

*

裴季澤回府時已經暮色四合。

謝柔嘉正準備用飯,見他今日竟然回來用飯很是詫異。

兩人用過晚飯後,外頭竟然稀瀝瀝地下起雨來。

想要去睡的謝柔嘉見裴季澤仍不走,一時也沒動。

像是知曉她在想什麽的男人神色淡淡,“微臣今夜睡在外間的榻上。”

謝柔嘉放下心來,朝內室走去。

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帳子上頭的百子千孫圖,不知怎的就想起兩人剛成婚時,也是這樣的雨夜,她躺在床上,他睡在外間的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其實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甚至她都不記得他說了什麽。

可那樣的夜竟叫人記憶深刻。

她一時又想起還在公主府的魏呈,突然間很想回府。

也許這樣的雨夜,有人能躺在一塊說說話也好。

她想找人說說話。

瞧著瞧著,上頭精致的圖案好似重疊在一塊,再一睜眼,已是幾日後。

外頭滴滴答答地下著雨。

今日不用朝會的裴季澤穿著一身家常的衣袍躺在榻上,兒茶在他胸前踩來踩去。

見她出來,兒茶自榻上跳下去,朝她跑去。

尚未梳妝,滿頭青絲披散在肩上的女子彎腰將它抱在懷裏,在它柔軟的肚皮上揉了一把。

兒茶十分享受地挺著肚子,嬌聲嬌氣的“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