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4頁)

又帥又能打,說話好聽,服務周到,百無禁忌,除了貴沒有別的缺點。

伏黑甚爾是軟飯硬吃的類型,小白臉這一行還有一種發展方向——太宰治那一款。

太宰治的小白臉行為可以概括成兩種:

像我這樣的人你除了寵著也沒有別的辦法。jpg

等你死了我就繼承你的蟹肉罐頭和千萬遺產。jpg

真可怕,竹泉知雀唏噓,富婆如我竟同時有他們兩人的聯系方式。

她的命可真硬。

不是所有人都像竹泉知雀一樣命格堅硬如隔夜的法棍,有些人的命格猶如水加少了的綠豆酥,一捏便成了一攤粉。

竹泉知雀是上手捏的那個人:)

平岡喜久江幾番想在和波本的商業互吹中把話題引到竹泉知雀身上,又回回被波本繞回原點,急得差點起了一嘴燎泡。

普通總裁和專業情報人員的話術差距是存在的。

竹泉知雀擺夠了爛,決定好心理一理可憐的任務目標。

“自助餐區的草莓小蛋糕看起來不錯。”

竹泉知雀繞著一縷卷發,發絲纏在指腹一松一收,“能替我拿一塊嗎?安室先生。”

被她挽住的胳膊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波本慢慢地說:“當然可以。”

兩人挽在一起的手松開,波本邁步自助餐區前看向威雀威士忌和平岡喜久江。

前者笑了笑,後者面上閃過一抹迫不及待的催促。

簡直是自己找死,波本想。

威雀威士忌的楚楚可憐哄騙鯊掉計劃會失手是因為化了惡女妝的她根本不可憐。

但不代表她的美人計不會成功。

只要換個劇本。

波本一步步走向自助餐區,他身後平岡喜久江急切地和黑裙女人搭話,波本走得遠了,漸漸聽不到他們的交談聲。

威雀威士忌點名要吃的草莓小蛋糕散發甜美的香氣,鮮艷欲滴的草莓陷在雪白蓬松的奶油中,蛋糕胚綿軟松彈,粉紅色的果醬勾勒出大大的愛心。

波本端起一只蛋糕碟,撒在碟子上的彩針糖童趣可愛。

他拿著草莓小蛋糕走到能一邊欣賞噴泉一邊品嘗點心的位置,在心裏默數。

兩分三十秒後,暗湧的黑玫瑰幽香侵染了噴泉清新的水汽,威雀威士忌從他背後探出頭:“安室先生,我的小蛋糕呢?”

波本把手裏的蛋糕碟遞過去,看她心滿意足地插起草莓一口咬掉,快樂得眼睛都微微眯起。

別墅人多眼雜,用酒名稱呼彼此無疑會被旁邊的人打趣:“你們是在玩代號paly嗎?”

威雀威士忌知道他的名字,卻沒有一點兒透露自己年齡姓名的意思——哪怕報個假名也不。

她可以直接叫名字,安室透只能盡量看著她或對著她說話,省去稱呼。

安室透事先猜想過威雀威士忌對他名字的叫法:安室君或者透君的可能性偏大,也可能故意只叫他“透”,或者用更惡趣味的“親愛的”。

沒差別,只要她不喊“零”,任何稱呼在他心裏都與親密無關。

威雀威士忌喊他安室先生。

和知雀一樣的叫法。

先生,一種賦予地位感與尊敬含義的稱呼,看似沒有直接叫名字親近,卻有另一層不可言說的涵義。

妻子會稱呼自己的丈夫為“先生”。

而這又是個絕不會出錯的稱呼,稱得上禮貌。竹泉知雀一口一個安室先生,安室透知道他在她心裏的地位其實更偏向補習老師,加敬稱是應該的。

威雀威士忌呢?

無意?順口?非特殊涵義?

她在人後著重強調上司和下屬的地位差分,在人前卻偏偏用了敬稱。

若說她並非有意,安室透是不信的。

……他的思緒被威雀威士忌占據了太多,或許只是她隨口一說的細節都被拿來細細分析,這是情報工作者的通病,安室透難以糾正。

黑裙女人專心致志地吃蛋糕,她的吃相並不優雅,卻讓旁觀的人看得很有食欲,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肚子跟著咕咕叫。

最後一塊蛋糕胚刮著奶油塞入口中,竹泉知雀舔去唇邊的糖霜,心滿意足地放下蛋糕碟。

“不來一塊嗎?”她推薦道,“草莓很新鮮。”

波本拒絕她的好意,竹泉知雀也不在意,她和他站得極近,說話的氣音傳不進第三個人的耳朵。

“五分鐘後,別墅書房。”威雀威士忌說,“你望風,我動手,有問題嗎?”

“沒有。”波本問,“目標上鉤了?”

“他迫不及待。”黑裙女人聳肩,“我告訴他,你是家族指給我的相親對象,但我更喜歡年長的膚色白一些的成功男士。”

“我只說了這麽一句。”她豎起食指,“他自己腦補完了剩下的所有,我懷疑他的腦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循環播放婚禮進行曲的壞舊音箱。”

“目標還怪體貼的,特別上道。”她摩挲下頜,“他說為了我的名譽著想,也避免你因為戴綠帽子惱羞成怒掏出加。特。林突突突把這裏的人全殺了,讓我十分鐘後去書房找他,他先一步關掉別墅監控,調走管家和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