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3/4頁)

竹泉知雀人都麻了。

“虹膜解鎖——可不是我的虹膜!”她說,“我該怎麽辦?把人家的骨灰挖出來拼一雙眼睛給自己換上嗎?”

森鷗外:你以為我們是火影的世界嗎?眼睛說挖就挖,說換就換?

他發愁地摸了摸後退的發際線。

單論琴酒的短信,其實沒什麽問題。

竹泉知雀在档案上是成落夫婦的女兒,夫妻倆留下的保險櫃自然能掃女兒的虹膜。

波本和威雀威士忌是老搭档了,為了防止包庇,他額外派來此前與竹泉知雀從無交集的XYZ。

沒有問題,挑不出一絲毛病,唯一有問題的只有時間:琴酒刻意在竹泉知雀剛考完試就發布任務,很難說不是惡意報復她之前請的帶薪假。

“冒名頂替人家身份果然是要遭天譴的。”竹泉知雀說,“臥底果然是個不祥的職業,森先生,感受到謊言的痛苦了嗎?”

琴酒的命令沒有問題,竹泉知雀本人全是問題。

她的虹膜不可能掃開保險櫃,但問題是——沒有人會覺得她掃不開。

“冷靜一點,竹泉君。”森鷗外安撫道,“你的档案絕無漏洞,太宰君親自偽造的档案你還信不過嗎?”

他老奸巨猾地搬出了竹泉知雀的摯友。

竹泉知雀雖然時常diss森鷗外,但她是溺愛朋友的類型,不會遷怒到太宰治身上。

“正因為沒人懷疑我的档案,掃不開虹膜才是可能暴露臥底身份的大問題。”

竹泉知雀:“只能銷毀資料了。”

銷毀數據,但不能用威雀威士忌虹膜解鎖失敗保險櫃自毀的方式銷毀。

“還有一個問題。”她仰倒在沙發上,“成落夫婦的女兒竹泉知雀和我威雀威士忌有什麽關系?”

大哥!你不能因為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就不顧及她馬甲的死活啊大哥!

“兩個問題合在一起倒是有漏洞可鉆。”竹泉知雀自言自語,她從森鷗外手上敲詐到一筆精神損失費才掛斷電話。

【都收到任務了?聚集見一面。(此條為群發)——威雀威士忌】

東京另外兩處,兩道屏幕光亮起,照亮兩張神色各異的面孔。

“成落夫婦……那不是——”

一天後,燈光昏暗的酒吧卡座。

大門被人推開,風鈴搖晃,坐在卡座上的黑裙女人舉起酒杯示意。

波本坐到威雀威士忌對面,桌上擺著一杯波本威士忌一杯XYZ,倒是點酒的人只要了一杯薄荷水。

“天氣熱,薄荷清火。”威雀威士忌貼心地問,“嘗一口?”

波本:“不了。”

嘗一口是就著她的杯子喝,金發男人婉拒。

“別那麽生疏嘛。”黑裙女人端起酒杯,意味不明地說,“我們兩個可是關系好到讓琴酒特意多派一個人來監視的程度。”

她言語中有對XYZ淡淡的不喜。

波本無從判斷這份不喜從何而來,威雀威士忌大部分時間是效率至上主義者,多個勞動力她該開心才是。

還是說,她只是單純不喜歡有人插足他和她之間?

“你們來得好早。”

遠遠的,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來,伴著腳步聲走到卡座邊,一屁股坐到座位上。

“還特意給我點了酒?”XYZ端起XYZ,“威雀威士忌待人真好,咦,波本你也有?”

“也許你才是順帶的那個。”波本回答。

他瞬間判斷形勢,正如威雀威士忌所說,XYZ是琴酒以監督他們的名義派來的,表現出不悅才是正常態度。

黑裙女人笑了笑,沒有否認。

她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位,即使XYZ占著“琴酒派我來監督你們”的大義,依然要老老實實聽話。

“任務文件都看到了?”威雀威士忌抿了口薄荷水,“雖說帶回文件和銷毀文件都可以,但去都去了,不帶點成果回顯得我們很無能。”

她的意思是帶回文件,十分符合酒廠主流的觀點,波本和XYZ都沒有出言反對。

“任務目標已經死亡,我們要找的是一份遺產。”

黑裙女人放下酒杯,目光直勾勾看向波本:“打開保險櫃需要任務目標女兒的虹膜,這位年輕的小姐如今在哪裏呢?”

“波本,你知道嗎?”

XYZ看看她,又看向波本。

在黑衣組織裏,打探他人身份視為叛徒的前兆。

以代號稱呼彼此的本質原因是禁止探究真名,無論是活著的組織成員還是死去的。

無論成落夫婦的身份還是威雀威士忌的身份,都不是波本和XYZ有權知曉的情報。

他們只知道自己要帶回一份遺產,至於組織有沒有遺產繼承權——笑死,黑衣組織殺人勒索的時候還跟你講人權?

但比起真·一無所知的XYZ,波本知道的要多得多。

成落夫婦,他不陌生。

事情要追溯到許久之前,他用公安權限查了一個人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