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4/4頁)
父母雙亡,繼承遺產後在東京獨居的女高中生,孤孤零零的,與父輩母輩的親戚都不來往。
知雀的父母死因登記結果是意外。
……牽連黑衣組織的意外嗎?
意外中只有十六歲的女兒存活,她不與父母同姓,或許是在避諱什麽,躲避什麽。
總歸安安穩穩活到了成年,沒有被黑衣組織打擾。
原本,該是這樣的。
威雀威士忌淺灰色的眼眸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無機質的冷感。
她用詢問的口吻問安室透:你知道竹泉知雀的下落嗎?
威雀威士忌明明什麽都知道。
換做從前,安室透會覺得黑裙女人是在威脅他,以女朋友的性命作為要挾,逼他困於兩難的境地。
現在他卻隱隱意識到,威雀威士忌是在給他機會。
組織要的不是知雀的命,只是想拿到她的虹膜罷了。
若他操作得當,牽連不了知雀。
真奇怪,安室透忍不住想。
威雀威士忌是個可怕的人,組織地位極高,實力深不可測,殺人不眨眼,從不在意腳下踩過的屍體。
以善意揣測她十分可笑,但那份給予高田莓的善良、耐心、溫柔和守護卻真切存在著,是她千面中的一面。
“波本,威雀威士忌問你話呢。”
XYZ不耐煩地說:“既然她這樣問,你肯定知道那個小丫頭的下落,快點說出來。”
“什麽時候輪到你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話?”波本挑眉,“既然在做監視人這種工作,不如老實點閉嘴站在旁邊。”
XYZ:“你說什麽——”
“夠了。”黑裙女人打斷道,“我不想看見兩個成年男性幼兒園鬥嘴。還是說,我要給你們一個人塞一個安撫奶嘴才能獲得一點兒清凈?”
“既然波本知道目標動向,虹膜由你去取。”
威雀威士忌獨斷專行地下命令,“手段不論,生死不論,波本拿不到就由XYZ去。”
“對付一個讀高中的小女孩,總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吧?”她嘲弄道,“給人省點事,男士們。”
她尾音的“男士們”極盡嘲諷,令人懷疑但凡回嘴一句,她下一次的稱呼就會改成“男孩們”。
XYZ摸不清威雀威士忌的底細,但聽過很多有關於她的恐怖傳聞,敢怒不敢言。
波本面色如常地道了聲明白,他余光瞥見警惕的XYZ,有種看從前自己的既視感。
威雀威士忌只差把純黑壞女人幾個字寫在臉上,靠近她是一件令人期待又本能抗拒的事情。
無法否認的是,面對她覺得危險才屬常態,感到親近和信任反而難以想象。
誰能想到這不過是她偽裝的一面?
“我會盡快拿到成果。”波本承諾道,他率先提出告辭。
“時限截止到延誤飛機前。”威雀威士忌點頭。
波本離開了,留下的XYZ受不了和黑裙女人獨處的壓抑空氣,跟著告辭。
門口風鈴搖晃又停止,竹泉知雀舉起薄荷水,大喝一口。
清涼感順著喉嚨流淌而下,倍感舒爽。
竹泉知雀:口嗨,爽死。
按年齡看,她才是三人中的小女孩。
“那又如何?”女孩子輕輕哼歌,“我才是BOSS。”
“XYZ不足為懼。”竹泉知雀單手托腮,“但凡他敢來,即使我不出手,隔壁的甚爾君也叫他有來無回。”
竟敢瞧不起毀滅世界又拯救世界的高中生,是XYZ飄了還是她拿不動刀了?
“接下來就看安室先生的了。”竹泉知雀思索,“他要用什麽辦法拓印我的虹膜?”
無辜的女朋友意外被恐怖的黑衣組織牽連,為了在不近人情的女上司和心思險惡的男同事手下保護可憐的女朋友,身為男人的他不得不充當惡人角色——
惡人·安室先生要怎麽做?
在咖喱飯裏放迷藥?假扮成入室搶劫的綁匪?把她打暈後拖上車?
“無論什麽方法,能配合的我都盡量配合。”
竹泉知雀在心裏替安室透加油:“上吧波本,是時候拿出你犯罪分子的真本事了。”
知雀:不必憐惜我這朵嬌花(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