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暗殺(第3/4頁)

沈木魚小聲問道:“王爺知道是誰要殺我們嗎?”

“戶部郎中。”

沈木魚松了口氣,太好了!他全家都暫時安全啦!

一口氣還沒松完,下一刻,他就聽見靖王沉吟道,“至於還有一撥,你不知?”

刺客還不止一撥?!

沈木魚一顆心被靖王這話嚇到了嗓子眼,渾身緊繃,赧然低頭:“那,那我認為應該不是我爹吧。”

淩硯行:“……”

也指望不出少年能想出什麽得罪過的人,靖王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兩撥刺客後面碰上的那撥明顯是要沈木魚的命,不過是在認出他之後順帶想要殺了他們二人,淩硯行思考了一瞬他和沈木魚共同認識的並和沈木魚有仇的,最後將範圍縮小到了宮外的嚴盛頭上。

他在朝中有幾個爪牙,至於是哪只狗腿子做的……

淩硯行想,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

伸手接過沈木魚脫下來的衣裳和自己的一起鋪到幹燥的石壁上晾幹。

脫下的寬大外袍則鋪到了地上,雖是濕的,但也總比直接濕著褲子坐在臟兮兮的地上強。

沈木魚裸著上身坐下,分明是被靖王護的緊緊的滾下來的,裸露的皮膚上卻有好幾處青青紫紫的淤青,反觀靖王,只有被藤蔓和粗糙的巖石在後背劃了兩道微乎其微的血痕。

沈木魚搓了搓光禿禿的手臂,被洞口外的風一吹,胳膊上的汗毛豎了起來,冷的打了個激靈。

淩硯行將幽深的目光從少年胸口移開,伸出手:“過來。”

沈木魚察覺到靖王的意思,瞄了眼對方健碩的胸肌和塊狀分明的腹肌,臉上飄過兩抹熟紅,在不合適和被凍死之間毫不猶豫,挪到了靖王身邊和他緊緊挨著。

淩硯行將他攬進,側過身替他擋住洞口的風。

沈木魚便老老實實的蜷縮著身體靠著靖王,側臉貼著對方的胸膛,耳邊能聽見鏗鏘有力的心跳。

沈木魚臉紅了,熱氣騰騰,別扭的擰了擰:“王爺,咱們這樣被別人看到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是不合適。”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覆在少年腰上的手輕輕摩挲手下細嫩的皮膚,極為溫柔的開口,“崖底合適,本王送你去?”

沈木魚被靖王嘲爽了,那一丁點不自在都隨著男人的嘲諷煙消雲散,好兄弟就是要這樣大大方方的!

他躍躍欲試的擡擡頭,殷勤道:“我就是那麽一說嘛,死我也要死王爺邊上!”

他就是靖王最忠誠的狗!

沈木魚嘿嘿笑著,心裏飄飄然,矜持的舉手:“王爺我能摸摸你的腹肌嗎?”

淩硯行挑眉,“死到臨頭,想得挺美。”

沈木魚頓時噘起嘴,在心裏指指點點。

但靖王還是讓這小色鬼摸了。

.

營帳。

靖王府的侍衛抓回了共十二名刺客,其中十人服毒自盡只剩下兩個活口,被打斷手腳堵住舌頭押了下去等候審問。

中書令匆匆趕來,聽聞靖王遇刺,松了口氣,一邊在皇帝營帳周圍布上重重護衛,一邊慶幸今天兒子一直跟在謝觀風屁股後面轉。

靖王嘛,又不是第一次被刺了,每次都死不了,問題不大。

只是沈陽愈等到天黑,笑眯眯的等來了謝觀風滿載而歸,卻沒看到沈木魚,而派出去尋找靖王的護衛也沒一個回來,他心頭湧現了一股強烈的不詳感。

謝觀風也是這會才得知靖王遇刺,擰緊了眉:“木魚被靖王帶走了。”

“什麽?!”沈陽愈耳邊嗡鳴,頭暈目眩。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帳外走去,找到匹馬就要騎上去。

謝觀風和謝觀雪連忙將他們沈伯父拉了下來。

“哎哎哎沈伯父天都那麽黑了,王爺武藝超群,他們肯定不會出事的。”

“我去找他們,您好好休息,木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謝觀風從沈陽愈手裏接過韁繩,給弟弟使了個眼色,策馬朝暗處而去。

沈陽愈壓根站不住,心亂如麻,睡更是睡不著,在帳子裏急得來回踱步,累了也只是靠在桌上小憩片刻,又踱步出去詢問進展,殊不知自己兒子正和靖王坦誠著半個身子抱在一起,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等護衛順著馬蹄印找到靖王和沈木魚的位置,沈陽愈便匆匆來到了懸崖邊。

望著深不見底雲霧繚繞的懸崖峭壁,他又是眼前一陣發黑。

一聲顫抖的哭泣正要發出,謝觀雪趕緊扶住他,“沈木魚和靖王掉洞裏了,沒死!沒死啊伯父!我知道您很難受但是您先別難受啊伯父!”

沈陽愈一噎:“……”

“那,那怎麽還不救人?”沈陽愈手忙腳亂的抓住謝觀雪的胳膊,“他們怎麽還不放繩子將人拉上來!”

謝觀雪耐心解釋:“王爺和沈木魚一晚上沒吃東西了,總得讓他們有力氣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