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7/7頁)
她這手可經不起折騰了。
“呃……並非轎夫腳滑。”木槿解釋道,“是進轉角時有人策馬疾行而過,驚著了邊上小道的宮女,小宮女們舉止無狀又波及到了我們。”
“……何人這個時辰在禦營內策馬?”容淖方才精神全被疼痛主宰,根本沒留心轎外動靜,這才發覺外面似有女子啜泣之聲。
木槿低聲支吾道,“奴才識不得。”
容淖眉梢一挑,全然不信這話。木槿此人尤擅鉆營,又好打聽,禦營內的滿蒙王公她就算認不全臉,光憑衣飾應也能猜出幾分來歷。
她說認不得,顯然是扯謊了。
容淖索性撩開轎簾,遠遠瞧見一人一騎的背影快速朝東北營帳方向奔去,凝目細望,那馬上似乎還橫掛著一人。
又見幾步之外的岔路上幾個小宮女擠在一處,猶如一窩瑟瑟發抖的鵪鶉,宮規禮儀全無,像是受了極大驚嚇,容淖秀眉輕壓,“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
木槿面色發白,呐呐回應,“無事,料想是那位大人著急赴宴沖撞了。公主,今夜風急,眼看又要落雪,咱們趕緊回吧。”
容淖沒未理會木槿的敷衍,細細打量起那群小宮女形,見其中姿色最為出眾的姑娘形容亦最狼狽,發辮淩亂,領口微敞,盤扣似乎還崩了一粒。
這……容淖忽地想起白日曾與策棱說起哨鹿之後的林間宴樂是酒池|肉|林。
白天的林間宴樂取消了,這晚上若不補上,豈非白獵一群鹿,難怪今夜未設女席,原來是不方便。
那馬背橫掛的定然是個姑娘,沒準兒正是邊上這幾個小宮女中的一員,才會把一群人嚇得魂靈不屬。
為逞獸|欲,任意擄掠,與匪盜何異!
容淖冷下臉,吩咐木槿,“問問她們是去何處當差的,若是順路,就隨我們一道走。”
容淖原本是順手庇護這群小宮女,不曾想,竟是麻煩上門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