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7/11頁)

“王仲欽的手下,也有一批徒弟,他們多是社會上的地痞、流氓,他們以肝膽相照為標榜,盡幹那格、殺、撲、打的不可告人的勾當。他父子兩人掌握社會上的陰暗勢力,上通官吏,下交歹徒。因此投在他們旗下的各階層人物都有,觸角很多,消息靈通,同惡相濟,無惡不作,父陰險,子毒辣,魚肉一方。所以很多人都怕他。”說到這裏,史朝雲喟然嘆道,“哎!只要王仲欽一日在,我的青春必受蹂躪!”

程科長不做正面回答,有意問她:“你最近見到王仲欽嗎?”

“離開麗麗前一天和他見過面,距今天大約有一個星期。”

“在這一星期內你有沒有著過報紙?”

“我每天都要著報,這已成為習慣,不過這個星期我的情緒很不好,沒有閑情看其它的,只注重閱讀第四版的本幣新聞欄,幾乎每則新聞我都看過。”

“為什麽?”

“我只怕麗麗事時爆發,所以特別關心。”

“你有沒有注意到明故宮機場走私運毒一案?”

“見過,好像當場還逮捕了三個運毒犯,搜出大量鴉片毒品,案性重大,轟動了南京。”

“對!這個案件不但轟動南京,在全國也是少見的。你知道此案的主犯是誰?”

“誰?”

“主犯就是王明康、王仲欽父子兩人!”

“什麽?”史朝雲瞪大兩只明亮的眼睛。程科長的聲音並不大,在她聽來卻如雷貫耳,興奮得心臟噗噗跳。她急切地問:“逮捕了嗎?”

“你不是擔心他一日在世,會誤卻你的青春嗎?所以提前把他們逮捕了!”

“那麗麗不會再自殺了?”史朝雲高興得眉飛色舞。

“不過案情的發展,不像我們所預計的那樣理想,正如你所說的,要經過一場決鬥,但是這場決鬥完全是鬥智,不是鬥力,主要還是看你的!”

史朝雲激動地回答:“我一定竭智盡忠,全力以赴!科長可以把案情告訴我嗎?”

“可以。此案非同小可,是首都警察廳親自主辦的。原先把三犯個別隔離審問,口供是一致的,供認他們的後台老板是王家父子。警察廳當機立斷,逮捕了王明康和王仲欽,同時抄了他們的家。但他們被審時,矢口否認,抄家也未獲罪證,到三犯當堂對質時,誰料又同時翻供,警廳為了加強力量,增調許多幹員,我也奉命參與。由於缺乏證據,王家趁機進行反撲,現在形勢十分緊張,雙方形成拉鋸局面。”

程科長大略介紹後,接著說:“不過,按我的看法,王家肯定私存大批煙毒,只要能夠搜出藏匿煙毒的罪證,王家父子將永世不得翻身!他們也沒有機會再來坑害你們了。”

史朝雲忍不住發問:“據科長估計,王家煙毒藏在什麽地方?”

程科長沉思一下說:“我曾參加第二次搜查,繪有現場的詳細草圖,經過細心研究,我認為王仲欽那間密室的疑點最大,密室上下四壁都是用質量較好的木板釘的,漆上天藍色硼漆,外表相當美觀。經過精細的檢查,天花板和地板沒有發現懷疑的痕跡,只有靠墻那邊的壁板有疑竇。壁板上鑲有一面精致的木框全身鏡,木框是上漆的楠木,鏡長一百五十厘米,寬六十五厘米,是比利時的厚玻璃磚。當時我們推測,可能全身鏡後面還有一個密室的暗門。

經觀察,隔壁是內花廳,兩廳房間中間只隔一堵墻,此墻厚度頂多不到五十厘米,雖然比一般的墻厚一點點,但也起不了什麽作用。最後,我們把全身鏡取下,這面鏡框的四角是用四個木螺絲固定在壁板上,我們用起子把螺絲旋起,鏡框取下後,我們終於失望了。因為鏡框後面,依然是完整的天藍色木板。我們只好再把它重新安上去。

“第二次搜查失敗後,削弱了警方的信心,打擊了警探們的積極性,王家知道警廳兩次搜查失敗,氣焰更加囂張。不過我還是認為,王家裏面可能有個地下室,左思右想,始終找不出門路來。”

程科長見史朝雲靠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聽著,又繼續說:“還有一點很重要的線索,王仲欽被捕時,在他身上繳出一串鑰匙,我把這串鑰匙在他房內的所有櫥、桌的抽屜和保險箱全部對過,最後有三把鑰匙無處可對。還有一支象牙的東西,好像小型的圓銼刀,它連柄只有三英寸長,柄上雕刻非常精致,像是鑰匙鏈中的裝飾品。我估計這個東西可能就是打開地下室的工具,可惜無處可對。不過那三把鑰匙,我已經證實是保險箱的鑰匙。一把大的,兩把小的。大的是開保險箱外門,小的是開保險箱裏面的小門和抽屜,三把合起來成一套。”

全神貫注聽講的史朝雲突然問:“你怎麽證明這三把鑰匙是開保險箱的,而目是成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