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4頁)
溫夏點了點頭。
宴會一直到夜間才結束。
溫夏留了溫斯立單獨說話,問起淑妃之事。
溫斯立道:“確有此事,但那時我並未沖撞她,也不曾與她搭話,領路的內侍自能作證。”
溫夏點了點頭,卻有一些擔憂。
戚延今夜歇在鳳翊宮,沐浴出來,他只披著玄色寢衣,行走間,壁壘整齊的腹部肆欲張馳。
溫夏坐在梳妝台前梳發,戚延長臂圈在美人椅扶手上,俯身在她耳邊問:“今日宴會上淑妃有事?”
“她身子不舒服,臣妾讓她回去了。”溫夏不動聲色輕輕斂眉。
“她在看你兄長?”戚延挑起她一縷發問,面龐波瀾不驚。
“淑妃愛聽戲,常聽武將的戲,應是覺得大哥曾是武將吧。”溫夏這般小心地回著。
戚延未再提此事,自後咬住了她耳垂。
滾燙濕潤的氣息灌進耳中,溫夏受不得他每次吻她耳垂,只覺腰肢都軟得沒了骨頭。
戚延抱起她坐在梳妝台上,健碩身軀狠狠吻下來。
溫夏仍有些無措,哪怕如今的戚延並不算陌生了,她的手慌亂碰倒了珍貴的嫩肌香膏,自他灼燙的吻中嗚咽:“我的香膏……”
“弄壞多少朕賠你。”鼻端香氣清郁,戚延垂下深眸,親眼看一朵嬌艷玉蘭自他掌中綻放。
對於溫夏,他的溫柔只在平日裏,這種時刻,他從不會如個謙謙君子。
妝台上許多精美瓷瓶被打翻,溫夏是真的在心疼,嗚咽變作哭喘,求他饒恕。
“求朕該說什麽?朕教過你。”戚延氣息粗沉,指腹摩挲著她顫合飽滿的唇瓣,眸底一片饜暗……
攻城略地的戰場未見硝煙,只有強者的掠奪,弱者的求饒……宮殿的燭光亮到後半夜,戚延修長脖頸間青筋暴起,薄唇恣意,橫抱溫夏去清玉池,又將早已癱軟的她抱回宮殿。
隨意披上寢衣,他親自擦去妝台上打翻的香膏與水漬,深眸掃到銅鏡中饜足的自己,勾起薄唇,回到帳中擁緊溫夏。
她雖閉著眼,卻還沒有睡著,黛眉輕蹙著。
戚延吻了吻她臉頰:“好了,睡吧。這幾日忙國事,尋個日子朕把淑妃放出宮。”
溫夏微怔,輕輕睜開眼。
殿中已熄燈,只有屏風外一盞昏黃宮燈,稀薄的光影中,戚延側臉輪廓挺立。她想解釋什麽,但這本就是為時尚早的事,只能道:“那臣妾去詢問淑妃之意。”
戚延未再開口,攬著她腰睡去。
被折騰到寅時,溫夏翌日起床時也不過只睡了三個時辰。
戚延在外等她起來用膳。
香砂說他都已去練劍回來了。
這人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憑什麽?
溫夏梳妝好,身穿一襲月白薄紗曳地長裙,唇點丹脂,玉面桃腮,如水眉目溫柔含情。
她細步行出寢宮,發間金玉步搖清脆作響。
戚延上次見她穿白衣還是在青州水畔,眸中驚艷一瞬,在她落座對面時,敲了敲旁邊座位。
“坐過來。”
溫夏香腮微鼓,憶起昨晚,語氣竟有一點嬌嗔:“我不。”
戚延一笑,主動挪到她身邊的座位,俯身狠狠親在她臉頰。
這一吻未避諱宮人,殿中宮女都埋下頭,有的臉紅,有的憋著笑。
溫夏雙頰滾燙,掩袖吃著蠱中金絲燕盞。
“你昨日跟母後請畫師作畫了?”
“嗯。”
“為何不叫朕?”
“是你自己不愛入畫的。”溫夏沒有再順著戚延。愛入畫是她的習慣,尤其是每逢佳節。
戚延道:“那宣個畫師,朕要跟你一起入畫。”
……
鳳翊宮正殿“毓秀坤元”的匾額下,戚延與溫夏端坐椅上,任畫師作畫。
陳進賢畫了無數回當今皇後娘娘,還是第一次畫皇帝。戚延五官英雋,噙笑的眼不怒自威,陳進賢只畫得外貌的八九分,神態只能畫到五分。畢竟是帝後兩人,和從前相比難度翻倍。
過去了兩個時辰那畫才畫好,帝後二人倒都很耐煩。
起身看畫時,溫夏如常地贊賞。戚延喜看了許久,微彎的薄唇說“賞”。
他今日已花費了許多時間,命胡順好生裱上畫,便要去處理政務。
禦輦才剛在清晏殿外落停,等在檐下的阮思棟便行上前來,口中打趣:“皇上從昨夜睡到下午啊。”
戚延冷掃他一眼,見到候在阮思棟身後的一中年布衣。
阮思棟說起正事:“這是民間郎中雲知行,擅疑難雜症,遊走多地,看的病症許許多多,還寫過一本《四季傷寒》。”舉薦醫者,阮思棟自然是將人調查清了,把那著作也呈給了戚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