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3頁)
溫夏言歸正傳:“黑火.藥制作起來快麽?”
“一切都要一一試驗,還不知時日。”
而且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戚延鋪開筆墨,給衛藺元去信,請衛藺元去尋這樣的人。也向他以前在江湖中同人比劍時一般,寫出了一封江湖貼,亮出他曾身為劍客的外號龍隱散仙,求江湖人士的襄助。
夜深人靜,是他們二人的時間。
溫夏前去沐浴,走出浴桶時雙腿都在打顫,連日不停不止地趕路,一到營地就去求見霍止舟,現在見到戚延平安無事,她只有深深的疲憊,只想倒頭就睡。
戚延已靠坐在床榻上,修長的手指握著一卷書卷,聽著溫夏的腳步聲合起了竹簡。
春衫薄,中衣也是柔滑的錦緞,燭火照映下似粼粼波光。
這一年多戚延都身處軍營,他再柔軟的寢衣也不是這般華麗的錦緞,大掌覆過,絲綢的柔滑與一手可握的細腰,都足矣讓他陷在這溫柔鄉裏。
他深深嗅著溫夏耳鬢的香氣,比手帕上的香更馥郁更真實,也有溫度。
眼底毫不掩飾熾熱坦蕩的欲望,他緊望起溫夏。
溫夏睜著卷翹長睫,哪怕身為他皇後時已經知道他的百無禁忌,仍會在這熾烈的視線下紅了雙頰。
但戚延傷勢算重的,她也在連日趕路的疲憊裏周身散了架,不想做這事。
戚延了解她的狀態,只狠狠親咬她臉頰與頸項,在沖動中停了下來。
他發出一聲低啞的悶哼,是牽動了傷口。
溫夏有些擔憂,杏眼中也有些責備。
“讓你受苦了。”衾被之中,戚延緊擁她道:“快睡吧,不必再害怕,等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回家。”
溫夏陷在了這磁性的嗓音裏,閉了眼就睡過去了。她實在很累很困,這一覺都睡得安穩,只是夢裏雙腳似被鐵環栓著般,傳來受刑一樣的癢意,讓她忍不住蹬腿掙紮,又怎麽都掙不出這堅硬的鐵環。她被這股太過真實的感覺吵醒,迷迷糊糊地睜眼,瞧清帳中床尾挺拔的身影時嚇了一跳。
睡意醒了大半,溫夏望著戚延灼燙而微紅的眼,白皙細足被他擁在掌中。她不敢直視,也不敢動彈,任他疾快地握弄,雙頰都紅透了……
戚延弄完,起身去換了濺臟的寢衣。
他寬肩挺拔,坐進帳中仍似帶著那濃烈之氣,溫夏簡直不忍直視,將臉深深埋進枕中。
戚延捏著她後頸,輕咬她耳朵:“本來不想弄醒你的,繼續睡吧。”
溫夏將敏感的耳朵縮進枕中:“你的傷?”
“沒碰到傷口。”
戚延忍著肩頭與腹部傷口的痛覺,溫夏大概對她的影響力太低估了些,她渾身香氣襲人,嬌嬌軟軟地躺在他懷裏,他怎麽可能睡得著。知曉他出事,她不遠千裏為他趕來,這份情也讓他深深動容。
……
翌日天色晴朗。
溫夏早起時未見戚延,屏風上投著修長的影子,有隱隱的藥香傳來。
她穿戴好起身,戚延也由太醫為他傷口換好了藥。
戚延道:“才辰時,要不要再睡會兒?”
溫夏搖頭,詢問他傷勢情況。
戚延打開一個匣盒,裏頭是一對翡翠手鐲,湖水般的顏色與冰透,他將鐲子戴在了她腕間。
“這是烏盧議和時進獻的。”他保管了這麽久,便是想著回宣城那日親自給溫夏戴上。
湖水般碧藍的手鐲映襯得細白皓腕更高貴柔美。
溫夏抿起紅唇,只戴了一只,軍中少戴首飾更方便。
兩人用過飯,戚延便去了議政大營,溫斯行連夜找到個會制黑仙丹的道士,戚延撲在了此事上。
溫夏也沒閑著,喚雲匿去找了麥粉來。
他們不信麥粉也能爆炸,溫夏雖不懂其中原理,但從前廚房走水時,當值的丫鬟說廚房並沒有黑火.藥一類的東西。
只是東西怎麽弄,溫夏是一點也沒頭緒。
她把一團小麥粉點燃,只見那明火火焰很低,燒了一會兒便熄滅了,留下縷縷煙霧。
雲匿也來試了幾次,讓溫夏遠遠瞧著,但他也失敗了。
雲匿抱著劍道:“興許之前宮女不小心燒了黑火.藥,卻不敢認罪。”他總結出宮女的話不可信。
溫夏搖頭。
她待宮人寬厚,鳳翊宮的宮人不會說假話騙她。
她仔細回想宮女之前的話。
做點心時存放麥粉的缸倒了,那麥粉撒了一地,宮女便出去想找人一起收拾,但卻被白蔻叫走去做別的事了。她怕領罰,只想辦完差事再回去收拾,但回去時小廚房已經炸開,燒起熊熊火焰。
溫夏未在空地上再做實驗,回了一座營帳,讓雲匿將整壇小麥粉都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