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民族的精神團結是總體戰的基礎

軍隊紮根於人民之中,是人民的一個組成部分。人民的力量往往表現在這幾個方面上:體力、經濟和精神。此外,人民力量還決定了軍隊在總體戰中的力量強弱。

在維護民族生存的戰爭中,精神力量不可或缺,它能夠讓軍民休戚與共,一致對外。維護民族生存的戰爭既不是始於昨天,也不會終於明天,它是一場曠日持久、沒有期限的大事。現在,每個國家都高度重視軍隊的武器、裝備、訓練,不過,只有精神團結才是決定民族生存戰爭的結局的核心要素。

有了精神團結,人民群眾便能向浴血奮戰於前線的軍隊輸送新的精神力量,人民群眾就會甘心為軍隊服務,甚至在戰爭艱難階段和敵人的槍林彈雨之下,他們也能夠始終保持克敵制勝、不屈不撓的信念。

在和平時期,軍隊因為民族還能維持精神團結的原由而在國家中占據某種特殊地位並不難,不過,隨著動員的開展,數以百萬計的休假人員返回部隊,這種特殊地位就會隨之消退。緊接著,人民的精神狀態和軍隊的精神狀態也會隨之低落。隨著戰爭持續時間的延長,這種情況日趨嚴重。倘若前線不能取勝,並讓勝利的消息給民眾和軍隊以直接的鼓舞,那麽這些精神狀態將最終消失。

在普法戰爭中,德國人於1870年8月6日在施皮歇恩和沃爾特,9月1日和2日在色當作戰獲勝之後,即取勝後數周,法國政府和法國軍隊失去了聯系,當時尚未出現可以取代法國正規軍的力量。法蘭西第二帝國皇帝拿破侖三世下台後,猶太人甘必大掌握大權,他調動法國人民的積極性,充分發揮他們的力量,讓法國人和法國軍隊攜手同心,一致對外。不過,軍民團結最終受到了共產主義革命的威脅,盡管共產主義革命沒有成功。

在世界大戰中,雖然社會民主黨在戰爭剛開始的頭幾天就想對戰爭動員進行破壞,但是德國皇帝、人民和軍隊剛開始是團結的。不過,社會主義革命的思想在人民群眾中逐漸有了立足之地,他們通過人民大眾、後備軍和休假者的渠道,更多地滲入軍隊。

1918年10月26日我被免職,1918年11月10日皇帝被德國軍隊拋棄,甚至在軍事當局勸告下逃離德國,德國變革演變成革命,人民和軍隊的抵抗力量被革命瓦解,最終造成軍事上的大失敗。德國戰敗了,軍隊遭到了禁止,德國人民的武裝被解除了,精神團結也了無蹤跡。

在俄國方面,1917年3月,俄國激進團體在軍官協助下推翻了沙皇政權,革命思想波及軍隊。隨著布爾什維克主義在人民群眾中的傳播,軍隊被解散,俄國軍隊蕩然無存。而布爾什維克在沒有敵人進攻的情況下,組建了一支新軍隊,不過,這支軍隊並沒有徹底得到大部分人民群眾的認可。

從表面上看,人們一般認為,法、德、俄發生革命的顯著原因是其內政出了問題。在這三個國家中,國家體制和社會制度好像是被一部分將戰爭和災禍歸罪於政府的不滿的人民所推翻的。

但是,在我看來,恐怕還有其他原因。

在法國,猶太人和共濟會[1]在會員的幫助下推翻了耶穌會[2]的統治,他們對拿破侖實行的政策也憤憤不滿。人民群眾不滿情緒的蔓延,以及在德軍壓力下法國民族精神的強烈覺醒,且被猶太人和共濟會利用。他們能夠借助這股強大的力量,達到先鼓勵法國人民進行抗敵禦辱的鬥爭,進而繼承耶穌會的遺產,最終繼續統治法國人民的目的。

在德國,猶太人和羅馬教廷及其幫兇借助德國社會和經濟出現的問題,大肆動搖人民意志,瓦解人民的團結。他們主要通過兩方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方面是通過純粹資本主義的經濟秩序,另一方面則借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集體化理論,把民族團結當成他們爭奪世界霸主的工具。

而人民,其中包括德國人民,不但對此茫然無知,反而滿懷希望地去尋求他們所憧憬的幸福,事實上,他們所服務的對象是超國家勢力,他們遭受的奴役會加劇,甚至處於被分裂的狀態之中。

但是,猶太人和羅馬教廷又反過來竭盡全力加深這種分裂。最後,人民群眾在肉體、經濟和精神上的力量徹底被摧毀,變得羸弱不堪,進而只能在羅馬的神權國家或猶太人的世界共和國中存活[3]。

為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往往采取這樣的手段:把皇帝從其中軍隊踢開,推翻皇帝,消滅舊軍隊。充當猶太人和羅馬教廷工具的還有這些人:自私、呆癡、受騙上當和被“共濟會化”的“知識分子”,部分牢騷滿腹的工人群眾,以及被馴服的、虔誠地崇信羅馬教廷的德國人。他們自認為是在按照上帝的旨意行事,然而實際上卻是被敵人當成反抗國家和軍隊的工具。